賣不出去!日本捕鯨成夕陽產業

滯銷嚴重,捕鯨已成為了日本的夕陽產業。「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」IFAW)表示,日本市場對於鯨豚肉品的需求長期下滑,每年滯銷的庫存肉量更高達5,000公噸,若沒有政府高額的預算補貼,日本的捕鯨業早就該被市場機制「自然淘汰」。相關團體認為,比起被動補貼,日本當局更該積極輔導產業轉型,在保護生態之外也能增加經濟效益。

四面環海的日本,捕鯨文化據說超過千年以上,不但沿海多有相關的祭典與傳統文化,對於缺乏天然資源的日本而言,鯨魚的油脂也曾是日本重要的出口產品特別是在二次大戰後,日本政府更是在美國的支持下,重建起現代的捕鯨工業,而鯨魚肉的食用,也成為昔日貧苦年代裡,平民營養的來源之一。

雖然日本經濟早已今非昔比,但當局仍堅持捕鯨傳統,以科學研究為名每年捕獵900頭以上的各式鯨豚,並在「研究」完畢後,運往本國魚市供饕客們盡情享用。儘管日本對於捕鯨文化的執著,被外界視作為對海洋保育的嚴重威脅,然而相關業者卻堅稱,對於鯨肉的愛好是其飲食傳統的一部分,國際社會應尊重日本「吃」的權利。

然而捕鯨業者的態度,卻與保育團體IFAW週二公布的最新報告相反。IFAW表示,日本消費者對於鯨魚肉的興趣早已大不如前,光是2012年就約有5,000公噸的鯨魚肉滯銷,同時,89%的日本家庭「過去1年內不曾購買或食用鯨魚肉」,今日國民平均蛋白質攝取來源,只有1%的來自鯨豚食品,孱弱的市場需求,根本撐不起昂貴的捕鯨產業。

「日本的年輕一代,明顯失去了對鯨魚肉的胃口。」IFAW的全球鯨豚計畫主持人羅梅吉(Patrick Ramage)表示,「市場根本沒有那麼多需求,但政府仍濫用納稅人的資源,每年砸下大筆預算補貼那些根本沒有人要買的鯨魚肉。」

日本政府每年都透過「日本鯨類研究所」(ICR)提供業者約7.82億日圓的補助,去年甚至還爭議性地挪用311大地震的22.8億重建預算,為「遠征」南極的捕鯨艦隊護航。但縱使耗費巨額公帑,沒有市場的捕鯨業者仍連年虧損,整體產業的負債總額更預估高達19億日圓以上,換句話說,曾經協助日本起飛的捕鯨產業,至今已成尾大不掉的財政拖油瓶。

羅梅吉認為,日本政府的補貼手段是捕鯨產業之所以苟延殘喘的主要原因,並指控這種違反市場原則的做法,同等於當局與業者之間的「利益分贓」。「但這種做法並不符合公眾利益。」IFAW表示,各國固然有權保護漁業產業,但在海洋資源日漸枯竭的今天,經濟、環保與政治之間,三方的平衡則更需要外界的嚴加檢視。

「比起遠洋捕鯨,日本近海的賞鯨觀光反而更有發展的經濟價值。」IFAW指出,比起特地得利的補貼政策,日本政府應該認真推動產業轉型,「賞鯨觀光不僅能扭轉日本的保育形象,對於沿岸經濟的永續經營也更加有利。」羅梅吉表示,文化傳統應與時俱進,比起推廣滯銷的鯨魚肉,與鯨豚類共榮共存或許才是雙贏的解決辦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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