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向開放
而這場敘利亞的虛擬戰爭的起點,則得回溯到2011年2月8日。當阿拉伯之春的民運風潮,正將燒進敘利亞的前夕,大馬士革政府突然撤除網路封鎖,讓這個過去以逮捕部落客與封鎖網站聞名的國家,一夜之間門戶大開。維基百科、推特、臉書與Youtube,這些過去被強制隱蔽的「異議網站」,竟再也不受限制地在敘利亞網路上開放。
2011年推翻突尼西亞獨裁的民主運動─「茉莉花革命」,曾一度因為網路的組織與號召傳播,而被外界稱為「臉書革命」。網路通訊的迅速與廣泛,也讓同樣因民運野火而頭痛的埃及政府,一度下令關閉全國網路服務,希望以斷線的方式,阻止四起的抗爭運動。不過,在各國政府一片「硬殺」的封堵決策下,敘利亞卻反其道而行,開放網禁的做法更是暗藏玄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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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及民眾抗議政府中斷網路。 |
網路釣魚
「政府利用網路監控我們。」在內戰前才服完科技替代役的奧斯曼(Dlshad Othman)很清楚政府軍的把戲,「網路科技的發達,讓政府的監控部門能藉由流量記錄,輕易地鎖定反抗人士的位置。」他說,「我們在網路上公布的資訊,你看得見、我看得見、阿薩德的爪牙們更不會輕易放過。」
研究網路政治的白俄羅斯作家莫羅佐夫就警告,網路的開放和匿名特性,雖能做為使用者發言的掩護屏障,但相對的,你也無法確認臉書彼端的「好友邀請」,究竟是民運戰友、還是偽裝釣魚的情治人員。而科技的雙刃劍,也讓臉書或推特這些熱門的社群網站,反成為政府機構反情報行動的絕佳舞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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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說只有反抗軍會電腦? |
電腦認罪
「時間、地點、計畫內容,我的身分、同伴的身分等,他們知道我的一切,甚至連我們在Skype上的討論,也全在他們監聽掌握下。」卡林姆表示,政府的網軍會特別針對推特或臉書進行滲透,並藉由這樣的信任網路,來散播追蹤滲透的惡意程式。
「我們以為Skype很安全,沒有病毒,也不可能被監聽。」他回憶說,「但是我們錯了,而我,也正是第一個被監控的受害者。」
雖然Skype的點對點傳輸模式難已被監測,但其他來源的惡意程式—例如經由敘利亞政府改寫後的監控軟體「暗影彗星」(DarkComet),卻能完整控制使用者的在電腦上的一舉一動。
「當初我研發這套系統的用意,單純是為了方便人們能遙控遠端電腦。」暗影彗星的研發者列修爾(Jean-Pierre Lesueur)表示,「我非常難過,但讓它變成作戰軟體,真的不是我的初衷。」而也因為敘利亞對暗影彗星的濫用,列修爾最終決定在7月釋放出補救程式,並正式終止這套軟體的研發。
但幸好在案發後2個月,藉由交保的機會卡林姆順利潛逃至鄰國約旦境內。不過,他辛苦建立的反抗軍網路,卻也在查緝之下付之一炬。「我想,在我屈打成招之前,我的電腦就已經替我簽下認罪的自白書了。」他無奈地表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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